
亞妹海南粉。本報記者 劉貢 攝
■ 本報記者 劉貢
找海口的老字號、老招牌,只需走到附近,便有人給你指路。如到博愛路西門市場門口,朝邊上茶葉店打聽亞妹海南粉店,伙計立刻站起來向老板請假,轉(zhuǎn)頭說:“帶你去,我也吃上一碗。”
于是穿過雞屎藤粉攤、烤乳豬攤、菜攤、古玩攤,看到右手一排方桌坐滿了埋頭吃粉的人。再瞅招牌,“亞妹正宗海南粉店”。原來屋檐下即是營業(yè)場所。
傳說中的亞妹,現(xiàn)已成了阿婆,端坐于粉、湯、料堆中,按客人需求準(zhǔn)確無誤地配料、盛粉。
亞妹左側(cè)的“地盤”歸那些用籮筐裝的米粉,已經(jīng)賣完的空籮筐疊放著,還沒動的扣一個筐當(dāng)蓋;右側(cè)是一大盆底下加熱、上面氤氳的勾芡竹筍絲;亞妹前方正對著一個簡易的四層玻璃柜架,這是她的作業(yè)臺。
第三層架上備著幾碗已盛好的白米粉,還沒配料;第二層和第一層依次擱著脆炸面片(又稱“餃子片”),牛肉、豬肉(各有干、絲兩種),油炸香脆花生仁,煮熟的黃豆芽,大盆酸菜,以及秘制調(diào)味汁、蒜泥末、牛肉絲、醬油、碎香菜、蔥等等。
價錢因份量的不同,每碗從6元至12元不等。亞妹手腳麻利,五六秒鐘可盛好一碗。這身手,在早餐高峰期時特別管用。女兒、媳婦們在她身后為顧客端粉、結(jié)賬、收拾碗筷,也極繁忙。
三十年如一日,每天早晨4點起床,5點開始準(zhǔn)備,6點開張營業(yè),到下午2點可賣出200多斤米粉。“我們不以碗來計算,用籮,每天5籮,賣完打烊。”
食客便如流水般,找個空位坐下來,認(rèn)真吃,吃完一抹嘴走人,空碗筷馬上被端走,又有人坐下來。
吃著吃著又發(fā)現(xiàn)還有海螺湯。這新鮮的海螺湯用燒水壺裝著,店家婦女提過來倒給客人??梢砸獋€空碗盛,也可以吃得差不多時嚷一嗓子加湯,此時干粉變成了湯粉,又是另一個味道。就連幾歲的孩子都知道這個程序,可以兀自津津有味地吃著。
11點多,兩位看似逛街累了的阿嬸說笑著要了兩碗海南粉坐下來吃。“當(dāng)中餐,每天在家吃米飯,偶爾換個口味,也不錯。”阿嬸們對這樣的安排很滿意,但認(rèn)為自己做的比亞妹店還要好吃。
原來這個年齡的海口婦女大多會做海南粉,只不過懶得炸餃子片,竹筍絲也不勾芡。海南粉必不可少出現(xiàn)在逢年過節(jié)、團圓、祭祀大餐的桌面上,是檢驗婦女成長為家庭主婦的標(biāo)準(zhǔn)之一。
又聊起海南的粉門類頗多,有抱羅粉、酸粉、牛腩飯、澄邁粉、塔洋粑炒等等,怎么就??诘姆鄢闪撕D戏郏炕蛟S歷史上??谧鳛橥ㄉ炭诎?,外來者接觸最多,??诖砗D?,也在情理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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