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洋浦鹽田村的老鹽工操持著祖宗留下的曬鹽手藝,守望著這片千年古鹽田。
2008年,海南洋浦古鹽田村的日曬制鹽,以傳統(tǒng)手工藝類別正式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保護名錄。
海南洋浦的古鹽田村,是我國最早的一個日曬制鹽點,也是我國最后一個保留原始曬鹽方式的古鹽場。這里至今依然活躍著一群以曬鹽為生的老鹽工,他們的謀生手藝承襲祖輩,流傳千古。
為了將流傳千年的曬鹽工藝真實地記錄下來,不久前,記者又一次走進鹽田村,走進代代相傳的老鹽工們埋藏心底的曬鹽記憶……
在一個雨后的傍晚,我們終于來到著名的洋浦千年古鹽田村,身未到,先聞鹽之芳香,細雨朦朧中,鹽道上散落些零星的鹽巴,忍不住嘗上一口,淡咸中略有甘甜。
炊煙裊裊,咸魚飄香。我們穿梭在千年石板路上,流連于火山石堆砌的老屋間,穿過一段段幽深的小巷子,終于來到鹽田村里最早的一代鹽工譚桂琮老人的家中。
鹽田村:女種田男曬鹽
貿(mào)然走進譚桂琮老人的家中,看到老人正在專注地收拾老屋,老伴坐在屋外的木椅上悠閑地曬太陽,幾個還穿開襠褲的孩子追趕著小雞盡情嬉戲。
老人已過杖朝之年,身體依然硬朗,80歲那年還在曬鹽。近幾年老伴偶有咳嗽,不能再挑著擔子四處賣鹽,這才停了下來,但他依然堅持每天到鹽田里轉(zhuǎn)轉(zhuǎn),摸摸鹽槽,踏踏鹽泥,偶爾也會耙耙地,幫鄰家收收鹽。生在鹽田村,長在鹽田村,老人今生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鹽田。自從記事起,看得最多的就是白花花的海鹽,聽得最多的也是關于鹽的美麗傳說……
老人對父輩們愛鹽勝過愛一切印象最深,那時父輩從來不會隨意踩上鹽槽,也不會破壞鹽道,更不會亂扔鹽泥,收鹽時兢兢業(yè)業(yè),一粒鹽都不敢浪費。
只因有鹽才會有生計。鹽田村緊鄰大海,周圍土地貧瘠,只能種些木薯,但產(chǎn)量極低。在那個貧窮年代人們只能拿著曬好的鹽去村外換糧食吃,可以說鹽就是命根子。
老人說,鹽田村自古有個傳統(tǒng):女種田,男曬鹽。即便很辛苦,過去家里的男丁還是很少到村外打工,安心在家學曬鹽,只因鹽田村曬出的鹽品質(zhì)高,賣價高,當時收入有保障。
就這樣,老人從12歲那年開始跟著父親曬鹽,一曬就是一輩子。像譚桂琮一樣的老人,村里還有很多,這一代代老鹽工用他們辛勤的汗水換來了晶亮的海鹽,換來了永久的生計,也換來了亙古不變的曬鹽技藝……
千年曬鹽史
傳說,炎帝時就教化民眾“煮海為鹽”;近年,福建考古發(fā)掘出土多件煮鹽工具,證明早在仰韶文化時期(公元前5000年至公元前3000年)人們就利用海水煮鹽;至明朝永樂年間(1403-1424年),有文字記載我國開始廢鍋灶、建鹽田,改蒸煮為日曬,使得制鹽工藝不斷向前發(fā)展。
但這位出生在海島邊陲的老人的曬鹽記憶似乎顯得更久遠。
老人回憶,孩提時常聽村里上了年紀的鹽工講,村里曾經(jīng)留傳一本族譜,上面關于祖輩曬鹽為生的記載始于公元805年。
由于年代久遠,我們試圖找到這本珍貴的族譜,但無果而終。多數(shù)人僅僅是聽說,不曾見過實物,更有村民信誓旦旦地說族譜作了先祖的陪葬品。
倘若按照族譜記載,鹽田村建鹽田,推廣日曬式制鹽的作業(yè)方式已有1203年的歷史,比目前出土的文獻記載還要早600年。
真實的歷史,也許還有待專家的進一步考證,無論如何,鹽田村既是我國最早的一個日曬制鹽點,也是我國最后一個保留原始曬鹽方式的古鹽場。
智慧鹽工
老人似乎很念舊,對當年的往事仿佛歷歷在目,說到興頭還唱起:“雨后納潮尾,長晴納潮頭,秋天納夜潮,夏天納日潮?!?/P>
老人唱的是幾句生產(chǎn)諺語,大意是鹽工對海水含鹽量變化規(guī)律的判斷。至于那些觀測天象推算潮汐的歌謠更加神通廣大,能夠算出一月漲兩次大潮的精確時辰。
可以想象,古代的鹽工是歷經(jīng)多少大風大浪,有的甚至是用生命的代價換來這些曬鹽的口訣,飽含了不止一代鹽工的心血,直到現(xiàn)在,年輕一代的鹽工還是在祖輩提煉的口訣下,從事曬鹽生產(chǎn)。
老人說,現(xiàn)在鹽田村總共有7000多個鹽槽,全部是祖輩開鑿打磨,一代代流傳下來。外行人也許看不出門道,其實這些鹽槽的擺放很是講究。高低錯落有致是為了充分利用陽光,鹽槽圍攏,中心是一片片烏黑的鹽泥。
放眼望去,一片片鹽泥時而被木耙松開,時而被收集壓實,有時太陽暴曬,有時海水漫灌,就是在這片神奇的黑土地,過濾出白色的海鹽,造就了一代代勤勞智慧的鹽工。
正德做皇初坐殿,
連連天旱五年天,
不但哥見哥憐儂,
我見皇天不可憐。
不經(jīng)意間,老人又為我們念了這樣一首打油詩。大意是,清代乾隆微服私訪行至鹽田村,有個正在刨番薯的婦女,向這個“外地人”抱怨連年天旱,莊稼收成銳減,人們食不果腹。乾隆隨即手書“正德鄉(xiāng)”三個字賜給村民,一面表彰鹽工勤勞智慧提高產(chǎn)量,同時祈禱這里的莊稼收成提高。
這些記憶雖然埋藏已久,但深深鐫刻在老人的腦海,永不褪色,人為鹽生,老人的一生都離不開鹽……
在這個并不寬敞的農(nóng)家小院里,老人娓娓道來了一個又一個精彩的鹽工故事,我們聽得盡興,老人講得忘情,忘記了晚飯時間,只聞空氣中彌漫的陣陣飯香……
神奇鹽巴
原來老人的兒媳婦做了一道鹽田村特有的美味鹽焗雞。取一只脫毛后的小雞,放入一個盛滿鹽巴的盆中,用手輕輕地整理,把小雞全部埋進鹽巴,之后將盛有小雞的盆子放入大鍋的沸水中蒸上二十分鐘,一道口感香甜,新鮮滑嫩的鹽焗雞就做好了。
老人一邊吃雞,一邊講故事。那時宋代文豪蘇東坡被貶海南期間,聽說海水曬鹽之事,來此嬉水,不僅留下了“東坡鹽槽”,還將品嘗到的鹽焗雞、鹽焗蝦、鹽焗蛋、鹽焗魚等特色鹽焗系列美食推廣和保存下來,至于賞鹽賦詩,更是不在話下。
忽然一個赤裸上身的小男孩,引起了我們的注意。在他的胸前,綁了一根紅布帶,下面墊著一片嫩綠的樹葉,走近一看貼身敷著一些發(fā)黃的老鹽。
老人說,小孩胸前長瘡了,村里人常用五年以上的老鹽,和著攀羅花(海南儋州方言)搗碎敷在瘡面,每天換一次,堅持一星期就能神奇的自愈了。
這樣的新鮮事,我們大多第一次聽說。老人可能察覺到我們的不可思議,就接著講起故事來。
蘇東坡在鹽田嬉水時,忽然覺得雙腳奇癢難耐,村民拿出老鹽拌上屋前屋后隨意長出的狗仔花(花蕊的形狀似五只小狗環(huán)臥花心),紗布過濾后用來泡腳,一下子治愈腳疾,由此還破解了王安石“五犬臥花心”的妙韻。
不知不覺中,天空又飄下雨點,鹽工們開始著急了。他們寧愿天天被太陽暴曬,也不希望雨越下越大,雨水稀釋了海水,就不能曬鹽,這樣一來要少收一天的鹽,少了一天的收入。
天色已晚,為了不打擾老人休息,我們相約第二天再來聽老人講故事,我們只能期待第二天艷陽高照,為他們祈禱可以如愿勞作……
傳統(tǒng)曬鹽
第二天清早,太陽早已高高升起,但鹽田卻不見勞作人的身影。
老人說,昨晚的雨太大,海水被沖淡了,曬不出鹽來,如果今天天晴,明天才能正常工作。為了不讓我們失望,老人決定為我們現(xiàn)場示范一遍全套工序。
第一步是曬鹽泥,用帶齒的木耙縱橫交錯耙地,使泥松軟充分暴曬三天。
第二步是收鹽泥,用木板耙將曬好的泥放入鹽池。所謂鹽池也就是在鹽田上開挖的一個2米寬、3米長、1米深的水池,下面墊著竹片(半年換一次)和茅草(2個月?lián)Q一次),起到過濾作用。
第三步是過濾,鹽泥進池后,鹽工需要腳踩踏實,再注入海水,過濾一天得到鹵水(飽和鹽水),此時鹽工會折下一種長在鹽田邊的植物黃魚茨的莖桿放進鹵水池,只有黃魚茨莖桿漂在水面才是真正的飽和鹽水,否則還要太陽反復暴曬才行。
第四步是收鹽,清晨6點將鹵水倒入鹽槽,暴曬一天后,下午五點就可以用鐵板刮鹽,收入竹筐了。
日曬制鹽的工序并不復雜,但堅持天天用力耙泥和太陽暴曬并非易事。但相對于人們的煮海為鹽還是輕松多了。
老人說,祖輩從福建沿海來到海南時還在收集海水,注入鐵鍋煮上一天一夜才能收下鍋底的一點鹽巴。后來,祖輩發(fā)現(xiàn)海邊淺灘處的石頭上掛著晶瑩的鹽巴,就發(fā)明了這樣一種曬鹽法。
那些生產(chǎn)竅門、觀測天象預測潮汐的口訣更是祖先智慧的結(jié)晶,通過鹽工一代代的口傳心授得以保存至今,依然在指導生產(chǎn)。
鹽田未來
在完整地演示了一遍日曬制鹽,老人已是滿頭大汗。在我們即將辭行時,老人拉住我們的手有些戀戀不舍。
老人知道這些沒有加碘的鹽不讓賣了,但又不忍心看到祖輩傳下的手藝失傳。如今村里的年輕人都進城打工了,留在家里曬鹽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中年人,產(chǎn)量很低,多是用來腌菜和腌咸魚。
我們告訴老人,鹽田村的日曬制鹽手藝已成為國家級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,下一步會選定傳承人,建立傳習所,引導年輕人繼續(xù)學習,保證手藝不失傳。
聽到這些,老人滿意地點點頭,心情似乎也好了點。
一直陪伴我們一行,充當翻譯的洋浦新英灣區(qū)辦事處副主任陳強說,這里的鹽要想流通,就要在村邊建鹽廠,收集各戶曬好的鹽,重新加碘才能流通。
如若不然,政府考慮就地建一座文化公園,鹽工可以展示傳統(tǒng)技藝,就地開發(fā)鹽焗系列食品。下一步還要對鹽田適度開發(fā),結(jié)合日曬制鹽的過濾鹵水工序,發(fā)展鹵水制豆腐業(yè),或許也是一條出路。
洋浦千年古鹽田地處海南最大的經(jīng)濟開發(fā)區(qū)——洋浦經(jīng)濟開發(fā)區(qū)南部的新英灣畔,占地750多畝,分布有大大小小的硯式石槽7300多個,它是我國最早的一個日曬制鹽點,也是至今保留最完好的原始日曬制鹽方式的古鹽場。
福建鹽工遷洋浦
古鹽田始建于何時,目前一直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。在鹽田村民中廣為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說,大意是1200多年前的唐天寶年間(742~756年),一群曾以“煮海為鹽”的鹽工為躲避戰(zhàn)亂,隨南遷大隊從福建莆田渡過瓊州海峽,來到了海南島西北的洋浦半島。對舊業(yè)情有獨鐘的鹽工們,又開始盤算著怎樣起灶制鹽。
一天,幾個兄弟來到海邊,查看起灶制鹽的地勢時,無意中發(fā)現(xiàn)這里的淺灘石頭經(jīng)過海水浸泡和烈日暴曬后,留下一片白花花的東西,順手撿起放進口中一嘗有咸味兒——這就是鹽。往日“煮海為鹽”的鹽工們這可樂壞了,于是他們鑿石為槽,用之盛放海水,再借助烈日暴曬,開創(chuàng)了日曬制鹽的先河。
這個當?shù)氐膫髡f還編進了一些旅游手冊,稱“洋浦千年古鹽田”距今已有1200余年的歷史。但是,考古學家至今還沒有發(fā)現(xiàn)相關的文獻記載來佐證,所以鹽田始建的確切年代依然是一個未解的謎團。
千年古鹽田年代考證
作為海南省最重要的古遺址之一,洋浦千年古鹽田的年代考證也是專家學者研究的熱點。海南省文博專家丘剛在查閱了大量的唐宋史料后,提出洋浦千年古鹽田有近1400年歷史的觀點。
丘剛說,譚正德被海南譚姓公認是他們的始遷祖先。從譚雨明、譚鴻策兩先生撰寫的文章《譚氏歷史上的遷徙流布》一文知:“唐天寶年間(742~756年),有譚正德自福建莆田遷海南儋州,以制鹽為業(yè)。子孫流布于儋州、臨高、瓊邁、??诘仁锌h”。如按此計算,古鹽田確實已有1200余年的歷史。
然而,丘剛在宋代歐陽修、宋祁等撰的《新唐書·地理志》中,發(fā)現(xiàn)有如下記載:“儋州昌化郡,下。本儋耳郡,隋珠崖郡治,天寶元年更名。土貢:金、糖香。戶三千三百九??h五:義倫,下。有鹽?!?/P>
經(jīng)考證,“義倫”是儋耳郡的治所,即儋耳郡故城遺址所在地。儋耳郡是漢武帝時在海南島建造的兩大古城址之一,其故城遺址地處在今儋州市三都鎮(zhèn)的舊州坡附近,距離海邊僅千余米之遙。
至于《新唐書》中義倫“有鹽”的記載,有鹽即有鹽場,由此推斷義倫一帶在唐初或更早這里應該已經(jīng)廣布鹽場了,按此計算,洋浦半島制鹽的歷史距今至少也近1400年了。如今,在故城遺址周邊的沿海一線,至今還分布著與“鹽”有關的村落,如鹽丁村、鹽田村、鹽場村等。
洋浦鹽田:最早的日曬制鹽點
唐宋以前的海鹽制造,主要出于煎,即“宿沙氏煮海為鹽法”。元代始兼用曬法,但效果欠佳,煎仍多于曬。一直到明朝永樂年間(1403~1424年),中國的制鹽工藝發(fā)生了重大變化,人們開始廢鍋灶、建鹽田,改蒸煮為日曬。
海南洋浦日曬制鹽作業(yè)方式較我國傳統(tǒng)的廢鍋灶建鹽田要早600年左右。
地處南國的海南島,有著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太陽光,曬鹽是最為理想的場所。海南譚氏的祖先——譚正德帶著最早的“洋浦開發(fā)者”,因地制宜地在海邊鑿石造鹽槽,烈日當火,石槽當鍋,用經(jīng)過太陽曬干的海灘泥沙澆上海水過濾,制成含高鹽分的鹵水,后將鹵水倒在槽內(nèi)曬干水分,結(jié)晶海鹽。
正是這些當年迫于生計的老鹽工,用他們的勤勞智慧造就了洋浦千年古鹽田,開創(chuàng)了我國“日曬制鹽”的先河,也為國人留下了震驚世界的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。
千年技藝活態(tài)傳承
千百年來,洋浦灣每月亙古不變的兩次大潮延續(xù)著鹽田村的曬鹽制鹽技藝,無論滄海桑田,古鹽田一直在演繹著她的神奇。只是,鹽田的周圍,早已物逝人非,工廠塔樓拔地而起,建設中的現(xiàn)代化工業(yè)新城讓千年鹽田變得古老而寂靜。
洋浦鹽田朝潮夕錢
歷史上,由于與漁業(yè)重鎮(zhèn)新英鎮(zhèn)和白馬井鎮(zhèn)隔灣相望,兩地漁業(yè)生產(chǎn)用鹽和生活用鹽量大,鹽田村制出的鹽從來不愁銷路?!耙换j筐鹽一籮筐谷子?!苯衲?8歲的譚孟位老人清楚的記得,解放初鹽田村鹽的價值。
鹽田村制出來的鹽遠近聞名,有不少外地人還到鹽田村收鹽,然后運到儋州的其他鄉(xiāng)鎮(zhèn)或臨高、東方等地出售,出現(xiàn)了一批“鹽販”。在鹽田產(chǎn)量最高的五、六月份,早上往石硯上澆上鹵水,傍晚收鹽,石硯上雪花花的一層白,像一層碎冰,反著光,用鐵皮刮板刮出細綿綿的鹽,就可以賣了。這就是“洋浦鹽田,朝潮夕錢”的由來。
由于毗鄰港口,海運發(fā)達,鹽田村的鹽還遠銷廣西北海、廣東湛江等地。“一小籮筐兩個光銀”是解放前鹽的行情,一小籮筐鹽大概有40斤左右。
村里諸多制鹽藝人和譚孟位一樣,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離開過鹽田村外出謀生。制鹽一直是鹽田村的主業(yè),由村中男丁“耕耘”,種田則變成了副業(yè),交由女子勞作。千百年來,鹽田村民秉承鹽田鹽槽“傳男不傳女,只租不賣”的古訓,守著老祖宗留下的家業(yè)和手藝,成為當?shù)鬲毺氐馁Y源。
當時的鹽田村人,家境一般比種田務農(nóng)的農(nóng)家人好。由于洋浦十年九旱的天氣和玄武巖的地質(zhì)結(jié)構(gòu),洋浦務農(nóng)的村莊種的是“望天田”,天不降雨將顆粒無收,部分人依靠打石頭、建房子維持生存。而鹽田村人守著老祖宗傳下來的鹽田,延續(xù)著祖宗的手藝,過著安詳?shù)娜兆印?/P>
當?shù)厝藢⒐披}田稱為洋浦最早的“工業(yè)”。
千年技藝活態(tài)呈現(xiàn)
鹽田村目前有7300個石硯用于曬鹽,一般年份一年生產(chǎn)500噸鹽。與方圓不到5公里內(nèi),海南煉化335億、金海漿紙64億元的工業(yè)產(chǎn)值相比,不能同日而語,這種比較也顯得“滑稽”。
但是,中老年一代鹽田村人依然在延續(xù)著曬鹽制鹽技藝,49年以前,村里有50多戶曬鹽,現(xiàn)在鹽田村174戶村民中45戶有鹽田鹽槽。流傳千年的鹽田、曬鹽技藝依然“活態(tài)”的出現(xiàn)在我們面前。
“與鶯歌海等鹽場相比,這種制鹽方式早已經(jīng)落后?!弊T孟位育有兩男兩女,均在鹽田村外謀生,年輕一代談起祖?zhèn)鞯闹汽}手藝,覺得累而且賺錢不多。
傳統(tǒng)技藝期待保護
千年的風雨浸蝕,千年的鹽水滲透,古老的鹽田、曬鹽技藝千古不變地在歲月的沖刷中“活態(tài)”保存下來,但是,滋生她的土壤卻在經(jīng)歷著滄海桑田的變遷。
日前,洋浦曬鹽技藝入選第二批國家級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名錄,“曬鹽技藝”將像國寶文物一樣被保存,建立傳承人制度。海南省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保護中心專家符策超告訴記者,曬鹽技藝是中華民族的發(fā)明創(chuàng)造,充分說明古人類的智慧,洋浦的曬鹽技藝比我國其它地方還要早600多年,這樣的技藝一旦失傳,就等于失去了上千年的歷史見證。
現(xiàn)代制鹽技術與傳統(tǒng)的曬鹽技藝相比有了質(zhì)的飛躍,應該考慮如何更好地保護傳統(tǒng)的曬鹽技藝。對此,符策超建議,可以建設曬鹽技藝生態(tài)博物館,將鹽田村、古鹽田、曬鹽技藝原生態(tài)的保存下來。(記者黃晶 李關平 特約記者郭樹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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