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她們或風情萬種,或舞姿搖曳,或歌聲猶如天籟,她們代代紅艷,嬌媚盡放……100多年過去了,今天的康康舞女郎被稱為“多利絲女郎”,她們不再是昔日的洗衣女工,不再貧窮,用自己的大腿征服著觀眾,留下的是數(shù)不盡的美麗與哀愁。
拉•古呂是紅磨坊捧出的第一位康康舞后,也是最出名的一位。整整幾十年間,她幾乎成為康康舞和紅磨坊的代稱。她戲劇性的一生就像康康舞,飛速地踢到高處,又急劇降落到低谷。
拉•古呂兒時的最大快樂,就是偷著試穿客人送給當洗衣工的媽媽清洗的漂亮裙子,然后在自家潮濕低矮的小房子里翩翩起舞。終于有一天,在一位雜技演員送洗的衣服中,她驚喜地發(fā)現(xiàn)了一雙自己夢寐以求的舞鞋。那時,她剛剛13歲,穿上舞鞋的拉•古呂欣喜若狂,她幾乎連想都沒想就沖進了街邊的一家小歌舞廳,一頭扎進了第一個向她張開雙臂的大兵的懷抱。于是,在她成年之后的幾年中,白天,她沮喪地一件件揉洗著客人送來的臟衣服;晚上,則滿懷憧憬地站在歌舞廳的門口,向進出的客人們兜售鮮花。只要白天干活兒時幸運地收到一件合身的漂亮裙子,晚上她就會穿上它興奮地沖向歌舞廳,面對母親的污言穢語和父親的拳打腳踢,她只會叛逆而無謂地回敬一句:“不跳舞,毋寧死!”
1889年,當紅磨坊的創(chuàng)辦人之一約瑟夫•奧雷為即將開張的歌舞廳四處尋覓演員時,他在愛麗舍•蒙馬特爾巧遇了拉•古呂,并被她的魅力打動,他馬上與她簽約,邀她加盟紅磨坊康康舞陣營。拉•古呂對方陣舞似乎無師自通,懂得如何利用環(huán)境、燈光、音樂和裝飾,知道怎樣在客人面前展示自己的長處。她是歌舞廳里唯一可以梳發(fā)髻(其他人必須戴帽子)的女演員,也是唯一可以在桌子上跳舞的人。只要她高興,她就敢向那些穿著黑禮服、戴著大禮帽的男人展示豐滿的胸部。到1891年, 拉•古呂已然是毫無爭議的紅磨坊第一位“康康舞皇后”了。
作為巴黎酬金最高的藝人,她成為畫家勞特累克筆下最受歡迎的對象之一。他先后畫了以拉•古呂為主角的十幾張油畫、海報和石版畫。成功是短暫的,由于奢華和勞累無度,她的白皙皮膚逐漸失去了往昔的光彩。在舞臺上,拉•古呂人見人愛,但一走下舞臺,她卻變成了粗俗的潑婦,滿口臟話。當時她極為富有,花費相當于現(xiàn)在的30萬法郎購買了一棟房子;她不但乘坐自己的馬車去參加演出,還牽著一只小山羊作為寵物;她熱衷于在照相機前擺出各種姿勢:頭戴花冠,半裸酥胸,手拿香檳,雙腿分開,慵懶地跨在椅子扶手上。這些不雅相片當然沒有給她帶來任何美譽,反而遭到了人們的抨擊。大家逐漸對她的粗俗感到憤慨,說她的所作所為足可以讓市政府的騎兵衛(wèi)隊臉紅。在紅磨坊歌舞廳,她的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,同事們都對她敬而遠之,她也輕蔑地把他們稱為“小鶴一樣的人群”。1895年,她再次放出爆炸性的消息:她厭倦了康康舞,將在事業(yè)頂峰離開紅磨坊,改跳肚皮舞。
離開紅磨坊的拉•古呂一落千丈,她不但花錢如流水,而且開始光顧下等小酒館,過著自暴自棄的生活……1899年6月時,她甚至淪落為馴獸師波宗的搭檔,“拉•古呂鉆獅子籠”成為動物園吸引游客的廣告詞。她穿著肉色緊身衣,足踏高筒靴,揮舞著鞭子,聲音低啞地極力吸引觀眾,但她的表演卻打動不了任何人。三年后,拉•古呂最后一次回到蒙馬特,但不是跳舞,而是賣花生、火柴和紙。紅磨坊已經(jīng)沒有人認得她了,當她看到人們蜂擁而至去欣賞密斯•丹格苔的表演時,一臉茫然,沒有一點兒表情。
紅艷一代又一代地產(chǎn)生著,一個又一個美麗妖嬈的名字:簡•阿弗利爾、密斯•丹格苔,到現(xiàn)代的約瑟芬•貝克爾……而拉•古呂,盡管生前她被人遺忘,卻無容置疑地占據(jù)了康康舞歷史上最重要的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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